我沒有科學夢 我只是想玩
分子料理大破解顏聖紘
不少長輩朋友總覺得我是那種從小、還是幼蟲時就立志要變成科學家,然後就努力變身成為花蝴蝶的那種人。其實大家都誤會了,我從來就沒有這種志向。
大約三到四歲時,我最愛的其實是看火車、畫火車,還有自己用廢紙製作火車模型。爸爸下班就會帶我到中壢火車站去看火車,每天都要看到油罐車、化學原料車還有守車都進站了才願意回家。當時是臺灣鐵路電氣化剛開始的年代,新的車頭和客車車廂超級吸引我的注意。當時有一種超常見的火車畫法,就是從車頭前方畫出一列經過彎曲軌道的列車,看起來好有立體感,畫起來輕鬆自然。但我很快就膩了,大家都會的東西有什麼好玩?
不合群的蝴蝶迷
住在桃園鄉下的那段時間,我家旁邊就有條小小的溝渠。淺淺的,水很乾淨,水草茂密,一到夏天就有滿滿的黃緣螢到處飛舞。屋旁屋後都有小花園,經常可以見到各種昆蟲與小動物出沒,但是那時候哪來的生物圖鑑?爸爸從公司拿回來的幾張日本印刷的、充滿蝴蝶與魚類標本的大型月曆,就變成我的最愛。我看著月曆上的蝴蝶標本,還有當時僅有的一本日本翻譯童書,就自己畫蝴蝶、做假蝴蝶身體,再剪下來擺進假的標本盒(其實就是喜餅禮盒),然後覺得自己好棒,好有成就感。
我媽覺得我不合群(到現在還是),所以就送我去上山葉音樂班。據說學音樂的小孩都會和別人玩在一起,然後自然而然變成合群討喜的小可愛,但這句話在我身上似乎沒有應驗。小學一年級的我根本都在玩,二年級轉學到中和的興南國小以後,忽然有點小改變了。當時學校裡有個額外的科學班,對自然科學有興趣的人都能參加,所以我沒事就去玩玩。科學班的老師有一天給了我幾個蝴蝶蛹,我就拿回家等待牠們羽化。因為那種變化真的很神奇啊,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迷上了蝴蝶。
光是抓蝴蝶、養蝴蝶實在無法滿足我,我想知道很多很多的事,所以我需要找資料、要買書、查字典、找人問問題、找尋同好、想去很多很多傳說中的地方,然後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。在那個科普出版剛萌芽的年代,我不管什麼書都想看,不管接收到什麼資訊都會感到如獲至寶。有本雜誌叫《少年科學》,還有個團體叫「少年科學勵進會」,坊間還有一套書叫中華兒童大百科,甚至有很多以現在眼光看起來有點假鬼假怪的科普書(例如古文明與外星人之謎),都是那個年代的精神糧食。
[更多詳細內容請參閱《科學少年》2015年4.5月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