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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OL:7期

樹梢上的「植物人」

誰讓火山生氣了?許秋容

一重山,二重山,一灣清流藏谿壑,竹林叢,茶園坡,稀稀落落綴房厝。我的家鄉就位在雪山山脈北端餘脈的北插天山之山腳下,山名稱為 「紅龜面山」。這座山的海拔大約800公尺,山上長了許多鼠麴草,每逢清明節前夕,總吸引許多居民上山採集,用來趕製「紅龜粿」。這座山位在新北市三峽區最偏遠的有木里內,先人來開墾時,見此處山林蓊鬱蒼翠,群木林立,所以稱之為「有木」。這裡人口稀少,居民勤苦務農為生,我家也不例外。由於茶葉採收時,需要以手工摘取幼芽,故農忙時我們兄弟姊妹上學前必須起個清早,先去附近茶園採茶,放學返家後書包一丟,便又匆匆採茶去,或者甚至不能去上學。每次好幾天沒去學校後,老師便會登門拜訪,好客的爸媽總熱情的招呼著,小小的年紀只覺得好玩,能被老師關心好像很光榮。小時候不曾想過以後要當科學家,在童稚的世界中,夢想總是一直在變,當警察、護士、老師、畫家……,你也曾這樣嗎?

到國中時,初次跟鎮上的同學有了接觸,見到了山裡以外的世界原來如此不同,還被同學笑我好土喔!上學的路著實遙遠,得先走20來分鐘的山路,穿過兩大片竹林,再搭一個鐘頭的車。冬天日短,清晨天色晚亮、傍晚又早暗,必須帶手電筒上下學。一開始還有幾個上學的伴,但他們畢業後,我就得一個人走山路,經過竹林時,有點膽小又會胡思亂想的我,總會一路用力的唱著除了「中國一定強」(因為歌詞中有「同胞們起來」)以外的軍歌回家。

[更多詳細內容請參閱《科學少年》2015年2.3月 ]